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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Emma, Volume Ⅱ, Chapter 7

(Mr. Woodhouse) I know what worthy people they are. Perry tells me that Mr. Cole never touches malt liquor. You would not think it to look at him, but he is bilious—Mr. Cole is very bilious. No, I would not be the means of giving them any pain. My dear Emma, we must consider this.

和当时仍然流行的体液学说有关,科尔先生因为bilious胆汁(bile)分泌过多,因而不喝酒,伍德豪斯先生是出于对他健康的关切。

孙致礼译本:我知道他们是值得敬重的人。佩里告诉我,科尔先生从来不沾麦芽酒。你从他外表还看不出来,他容易发脾气——科尔先生动不动就发脾气。不,我可不愿意惹他们心里不痛快。亲爱的爱玛,我们得考虑到这一点。

李文俊、蔡慧译本:我知道他们是值得敬重的人。佩里告诉我,科尔先生滴酒不沾。你从表面上看是不会想到的吧。可是他有脾气——科尔先生脾气还真不小呢。不,我可不想成为他们不高兴的由头。

祝庆英、祝文光译本:我知道他们都是值得尊敬的人。佩里告诉我,柯尔先生从来没碰过啤酒。看他的外表你不会想到,可是他容易发火——柯尔先生很容易发火。不,我可不愿让他们痛苦。我亲爱的爱玛,这点我们倒是得考虑考虑。

汪燕译本:我知道他们多么值得看重。佩里告诉我柯尔从来不碰麦芽酒。你看着他一定想不到,可是他有肝火——柯尔先生常犯肝火。不,我绝对不会让他难过。我亲爱的爱玛,我们必须考虑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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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罗拉莫·卡尔达诺

—— 卡尔维诺

卡尔达诺死前不久在罗马撰写的自传《我的生平纪事》,才是使他的名字继续活在我们中间的书,不管是作为作家还是个人。至少对意大利文学而言,他是一位壮志未酬的作家,因为要是他用俗语(而那俗语必定是一种跟达芬奇一样粗笨的意大利语),而不是冥顽地坚持用拉丁文撰写他的全部著作(他觉得只有拉丁文可确保不朽),那么十六世纪意大利文学将不是拥有另一位经典作家,而是另一位怪杰,然而这位怪杰将因其怪癖而更能代表其时代。可如今,尽管他漂泊在文艺复兴时期拉丁语的公海上,却只有学者在读他:不是因为他的拉丁语像他的批评者所宣称的那样蹩脚(实际上他的风格愈是隐晦和独树一帜,读起来就愈过瘾),而是因为它在一定程度上迫使我们透过一面昏暗的镜子来看他。(我相信最近的意大利译本,出版于1945年,列入埃伊纳乌迪出版社“环宇”丛书。)

卡尔达诺写作,不仅因为他是一位必须交流其研究结果的科学家,或一位专心为一部无所不包的百科全书撰稿的多产作家,或一位着魔似的要把一页页稿纸填满的欲罢不能的写手,还因为他是一位天才作家,试图用文字捕捉那些似乎难以捕捉的东西。以下是一段有关童年回忆的文字,如果将来有人编一本“普鲁斯特的先驱者”之类的选集,这段文字非收录不可:它所描述的,是他四至七岁时,有一天早晨躺在床上,陷入奇思怪想或白日梦或幻觉。卡尔达诺试图尽可能精确地记录这种难以解释的现象和他看到这种“有趣的奇观”时的心态:

我看见一些缥缈的形象,它们似乎由一个个小圈组成,就像护身铠甲上那种小圈圈,尽管我那时尚未见过铠甲。它们从睡床右手边的角落冒出,慢慢从底下升起,形成半圈状,然后又下降到右手边的角落,接着便消失了:城堡、房屋、动物、马背上的骑士、草叶、树、乐器、剧院、穿戴各种服饰的男人,尤其是吹号的号手,尽管听不到任何声响;接着是士兵、人群、田野、从未见过的形状、树木和森林,一系列事物飘荡过去,没有互相融合,却好像在互相推撞。半透明的轮廓,但不像空洞、没有实质的形状:而是既透明又模糊,并非只由空气构成、若有颜色就会更完美的形状。我是如此着迷于这些奇形怪状,以致有一回阿姨问我:“你在看什么?”而我拒绝回答,因为我担心如果我回答,这些表演的源头——不管它是什么——可能就会受干扰,停止这娱乐。

上述段落来自这本自传的一章,这一章描写梦和其他最适合他这种人看到的不寻常形体:他出世时就有一头长发;夜里双腿发冷,早晨出热汗;一再梦见一只似乎总是随时要发出严重警告的小公鸡;写作时每解决一个问题之后,目光离开稿纸抬起头总是看见眼前一轮明月;身体散发硫磺或焚香的浓味;每次打架都不会受伤或伤及别人,甚至不会看见别人受伤以致当他发现自己拥有这种异禀时(但有几次不灵验),他便无畏地投入任何争吵或胡闹。

他的自传,始终聚焦于他自己,聚焦于他本人和他的命运的独特性,绝对相信占星术的一个看法,也即构成一个人的各种不同特性之总和,都可以在出生那一刻的星象中找到其本源和缘由。

卡尔达诺身体瘦弱,对自己的健康的关注可以说是三重的:他既是医生,也是占星家,又是疑病症患者——或者我们现在所称的心身失调症患者。也因此,他留给我们的病历极其详细,包括危及生命的大病和脸上最微小的斑点。

这是《我的生平纪事》前面一章的主题,而这本自传正是围绕着不同主题展开的:有几章描写他的父母(“母亲是个暴躁的女人,拥有强大的记忆力和智力,又矮又胖又虔诚”)、他的出生和星象、关于自己的外貌的自画像(这自画像可谓小心翼翼、毫不留情,又含有某种颠倒式自恋的洋洋得意)、他的饮食和运动习惯、他的美德和恶行、他的嗜好、他对赌博的无限热情(骰子、纸牌、象棋)、他的衣着、他的步态、他的宗教和其他虔敬行为、他居住的房子、贫困和失去的祖传家产、冒险和事故、著述、他的医生生涯中最成功的诊断和疗法等等。

按年份顺序描写的他的生平,只占一章,对这样一个险象环生的人来说实在不算多。但在书中不同章节里,他花了颇大篇幅记述许多插曲,包括他在青少年时代和成年后作为一个赌徒的历险(青少年时代的历险包括竟能凭手中一把剑逃离威尼斯一名贵族老千的家;而在成年后,当时象棋是用来赌钱的,而他是这样一个无往不利的象棋手,竟萌生过放弃医学做职业赌徒的念头)、他那次令人叹为观止的横越欧洲之旅(远至苏格兰,在那里一位患哮喘的大主教正在等待他给他治病;经过几次不成功的尝试之后,卡尔达诺竟能通过禁止大主教使用羽毛枕头和床垫来改善他的病情)和他那个因杀妻而被斩头的儿子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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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乾《吆喝》

一位20年代在北京做寓公的英国诗人奥斯伯特·斯提维尔写过一篇《北京的声与色》,把当时走街串巷的小贩用以招徕顾客而做出的种种音响形容成街头管弦乐队,并还分别列举了哪是管乐、弦乐和打击乐器。他特别喜欢听串街的理发师(“剃头的”)手里那把钳形铁铉。用铁板从中间一抽,就会刺溜一声发出带点颤巍的金属声响,认为很像西洋乐师们用的定音叉。此外,布贩子手里的拨浪鼓和珠宝玉石收购商打的小鼓,也都给他以快感。当然还有磨剪子磨刀的吹的长号。他惊奇的是,每一乐器,各代表一种行当,而坐在家里的主妇一听,就准知道街上过的什么商贩。最近北京人民电台还广播了阿隆·阿甫夏洛穆夫以北京胡同音响为主题的交响诗,很有味道。
囿于语言的隔阂,洋人只能欣赏器乐。其实,更值得一提的是声乐部分——就是北京街头各种商贩的叫卖。
听过相声《卖布头》或《大改行》的,都不免会佩服当年那些叫卖者的本事。得气力足,嗓子脆,口齿伶俐,咬字清楚,还要会现编词儿,脑子快,能随机应变。
我小时候,一年四季不论刮风下雨,胡同里从早到晚叫卖声没个停。

……

选自《北京城杂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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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阿诺德谈翻译荷马史诗:

When I say, the translator of Homer should above all be penetrated by a sense of four qualities of his author :—that he is eminently rapid ; that he is eminently plain and direct both in the evolution of his thought and in the expression of it, that is, both in his syntax and in his words ; that he is eminently plain and direct in the substance of his thought, that is, in his matter and ideas ; and, finally, that he is eminently noble ;—I probably seem to be saying what is too general to be of much service to anybody. Yet it is strictly true that, for want of duly penetrating themselves with the first-named quality of Homer, his rapidity, Cowper and Mr. Wright have failed in rendering him ; that, for want of duly appreciating the second-named quality, his plainness and directness of style and diction, Pope and Mr. Sotheby have failed in rendering him ; that for want of appreciating the third, his plainness and directness of ideas, Chapman, has failed in rendering him ; while for want of appreciating the fourth, his nobleness, Mr. Newman, who has clearly seen some of the faults of his predecessors, has yet failed more conspicuously than any of th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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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Read, or Not to Read

Oscar Wilde

Books, I fancy, may be conveniently divided into three classes:

1. Books to read, such as Cicero's Letters, Suetonius, Vasari's Lives of the Painters, the Autobiography of Benvenuto Cellini, Sir John Mandeville, Marco Polo, St. Simon's Memoirs, Mommsen, and (till we get a better one) Grote's History of Greece.

2. Books to re-read, such as Plato and Keats: in the sphere of poetry, the masters not the minstrels; in the sphere of philosophy, the seers not the savants.

3. Books not to read at all, such as Thomson's Seasons, Rogers's Italy, Paley's Evidences, all the Fathers except St. Augustine, all John Stuart Mill except the essay on Liberty, all Voltaire's plays without any exception, Butler's Analogy, Grant's Aristotle, Hume's England, Lewes's History of Philosophy, all argumentative books and all books that try to prove anything.

The third class is by far the most important. To tell people what to read is, as a rule, either useless or harmful; for, the appreciation of literature is a question of temperament not of teaching; to Parnassus there is no primer and nothing that one can learn is ever worth learning. But to tell people what not to read is a very different matter, and I venture to recommend it as a mission to the University Extension Scheme.

Indeed, it is one that is eminently needed in this age of ours, an age that reads so much, that it has no time to admire, and writes so much, that it has no time to think. Whoever will select out of the chaos of our modern curricula 'The Worst Hundred Books,' and publish a list of them, will confer on the rising generation a real and lasting benef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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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最后一个月# 纳博科夫:威尔斯是个大艺术家,他是我童年时期最喜欢的作家。《热诚的朋友》、《安·维罗尼卡》、《时间机器》、《盲人国》,所有这些小说都要比贝内特或康拉德的作品好得多,实际上,要比威尔斯同时代的任何作家的作品好得多。

我最欣赏的作家是威尔斯,尤其是他的传奇作品:《时间机器》、《隐身人》、《盲人国》、《星际战争》,还有那部月球狂想曲《月球上最早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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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最后一个月# 托尼·朱特(Tony Judt):从普里莫·莱维和哈维尔的写作中,我们知道了什么是“灰色地带”(gray zone)。我们能够更好地理解,在极端条件下,我们很难找到能够让我们感到安慰的简单的有关善和恶、有罪和无辜的区分标准。我们知道,在艰难时世中的男男女女会面临什么样的选择,要做出怎样的妥协,我们不会对那些在极为艰难的境况中适应下来的人们轻率地做出判断。人们可能会出于许多混杂在一起的不同动机而去做正确的事,也同样可能出于最好的意图而轻易做出可怕的事情——或者没有任何意图便做出可怕的事情。
……

莱维的风格不仅简明,而且精确无误;他的典范之作《奥斯维辛的幸存者》精确得像工厂里的每周生产报表。这本书的全部篇幅,还有他的其他一些作品,都使用急迫的、必要的现在时态,告诉读者他们应该了解什么:“应该明白,要恰到好处。”莱维的说法,就像他的小说的魅力,其力量来自这种实实在在的具体性。当人们离开奥斯维辛病人集中营时,他们的裤子都掉下来了,因为裤子上都没有纽扣,他们的鞋子都坏了:“死亡从鞋子开始。……”细节密集,一点一点地构建人们如何工作,如何死亡——这就是赋予叙事以力量,使之具有可信度的原因。

莱维对一些个人的描述也是如此,在不知不觉中,从描述滑向类比,从类比滑向并置,然后滑向判断。关于在奥斯维辛集中营里的意大利人之一“摩尔人”,他写道:“十分清楚,他的心理纠结于绝望和衰老导致的疯狂;但他的疯狂之中有一点伟大,有一股力量,有一种蛮族人的尊严感,那是一种被羁押在笼子里的野兽的尊严感,一种拯救了神话中卡帕纽斯和莎士比亚笔下卡利班的那种尊严。”写到废墟中的慕尼黑,莱维在返回意大利的中途火车停留时曾在它的街上逛过:“我感到自己走动在破产的欠债人的乱哄哄的人群中,仿佛每一个人都欠我们什么,而且他们拒绝偿还。”写到“凯撒”(即莱罗·佩路奇亚,他是莱维回家路上的意大利同伴):“很无知,很天真,很文明。”在《元素周期表》里,莱维写道:“如今我知道,试图用语词同一个人说话,让他在印刷书页上重新生活,那是一项没有希望完成的任务。”不过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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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拉金:“爱普斯坦的作品继承了艾狄生(Joseph Addison)的风格,这种风格经历了《笨拙周刊(Punch)》和那些职业幽默作家后,已经逐渐式微…爱普斯坦比他们更复杂,更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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