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文人相轻一例# 当代译介外国文学理论著述最多的是两位文学批评家,美式的哈罗德·布鲁姆,英式的特里·伊格尔顿,风格各异,趣味不一。如果有“阅读即批评”的说法,两位即是最棒的读者,一辈子幸福地遨游在西方文学的长河里。但他俩又是一对不折不扣的宿敌,互相关注又冷嘲热讽贬损对手。伊格尔顿在一本《异端人物》(中译江苏人民2014版)中点评布鲁姆的《如何读,为什么读》(译林2011版)写道“布鲁姆可能把莎士比亚当作偶像来崇拜,就像青少年追星族一样有一些黏糊糊的柔情,但是他自己的的语言却和吉米·斯瓦格特一样低劣和乏味。”这已不客观了。接着就全盘否定了“这本书为我们提供了许多阅读伟大文学作品的理由,但是却没有提供任何理由来阅读哈罗德·布鲁姆”。使我这个“哈粉”对伊格尔顿的书有即刻上传孔网清理的冲动。再看哈罗德·布鲁姆也并不示弱,在代表作《西方正典》(译林2005年版)中写道“英国有一位马克思主义拉拉队的头领竭力鼓噪,要称我为阅读复兴主义的吉米·斯瓦加牧师……”。其实斯瓦格特和斯瓦加是不同译名的同一个人,在《娱乐至死》中曾提到过的一位老派的传教士,他弹钢琴和动人的歌声,充分利用各类电视资源,用激情澎湃的方式传教。布鲁姆倒真愿意具有斯瓦加特奇特能量传递他的澎湃阅读经验,布鲁姆感叹“诚实迫使我们承认,我们正在经历一个文字文化的显著衰退期。”2019年哈罗德·布鲁姆去世了,伊格尔顿也垂垂老矣,少了宿敌,终于开始活着也寂寞了,那种文学江湖少了对手的寂寞。但阅读经典的魅力永恒不变,致敬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