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的藏书专题# 我的藏书
我的藏书不多,不足一万册。
每位初次到我家的朋友,都会问我一个经典的问题:这些书你都读过吗?我苦笑着摇头,说并没有。我只是大概知道它们的内容,当我需要某种资料,或者心血来潮想读某书时,能够准确地找到它们而已。
我没有固定收入,又不喜欢赚钱,因此买不起解放前的线装古籍和新近层出不穷的大套丛书。我曾经历时数年,集齐过一套中华书局的《二十五史》,289本,都是七十年代灰白封面带书舌的那种,品相很好,除去前四史,都是一版一印。它们浩浩荡荡地占据了大半个书橱,因为一次生活变故,被我六千元钱卖掉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心力去重新凑一套。
我的藏书来源大致有三种:自己购买,师友馈赠,自己编撰。当然,后者的数量极少,可以忽略不计。师友馈赠的部分,很多都是签名本,它们承载着我的情感,记录着我的交游,每一本背后都隐藏着故事,是我最为宝贵的收藏。
按内容大致可分为五类,一是和沧州、青县有关的史料、文集,大约一千多册,其中不乏内部发行市面极难见到的,如宣纸线装的《青县志》、九十年代出版的《青县民间文学》《青县文史资料》,以及沧州区域文化研究所影印的《万历沧州志》《王太史集》《秋枰新语》《明代进士登科录辑存》等。二是与楹联相关的,大约五六百册,其中较为珍贵的有龚联寿主编的《联话丛编》,刘太品主编的《名家联集丛稿》,金锐、王永江、莫非、吴文博等人编纂的《甘棠丛书》,莫非编印的《楹联日历》,温本理自印的《寒天联稿》等,这些书的编撰者,都是我的良师益友。三是中国古典文学,它们的数量最多,将近藏书的一半,其中较为罕见的有香港太平书局《全本金瓶梅词话》、香港天地图书《会评会校金瓶梅》、梦梅馆《梅节重校本金瓶梅词话》等,至于中华书局《文苑英华》《资治通鉴》《全唐诗》《元诗选》《列朝诗集》等,部头虽大,价格也不菲,但因新版较多,故不足为奇。值得一提的是,我把近现代的学术著作,也归入了此类,如陈寅恪《柳如是别传》、钱钟书《管锥篇》《谈艺录》等,它们和顾炎武《日知录》王鸣盛《蛾术编》、赵翼《陔余丛考》等书并肩而立,倒也毫无违和感。四是中国当代文学和外国名著,约有一千多册,其中读过两遍以上的,只有《百年孤独》《霍乱时期的爱情》《博尔赫斯短篇小说集》《唐吉诃德》《红与黑》《福尔摩斯探案集》《白鹿原》《三体》等,寥寥可数。我曾经热衷于收集网格本,一次偶然以十元购进意大利诗人托尔夸托·塔索的《耶路撒冷的解放》,现在孔网已经炒至一两千元,这可能是我藏书中升值最多的一本。五是红色书刊,约三四百册,多是文化大革命时期的,可读性差,只因大部分已经绝版,出于囤积居奇的逐利目的而收藏。如各种版本的《毛泽东选集》,《毛主席诗词》《毛主席语录》《最高指示》《最新指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胜利万岁》等红宝书,《沙家浜》《红灯记》《红色娘子军》《智取威虎山》《奇袭白虎团》等样板戏,《红旗》《红小兵》《红炮兵》等杂志。但这些书的升值速度,似乎还赶不上人民币的贬值速度,好在价格稳定,不至于亏本。
如果按装帧形式来分,除去常见的精装、软精装和平装之外,还有线装、卷轴装、经折装和裸脊装。线装书都是九十年代以后的,如《张之洞文墨集》,杨绛手书《槐聚诗存》,强卫持赠的《薤露集》,谷秋生惠赠的《孙子兵法》《大学中庸》等。卷轴装有蒋燿强馈赠的潘绮书《百潘书法长卷》。经折装有《清探花张之洞殿试策》《清状元潘世恩殿试策》《清探花潘祖荫殿试策》,孙建赠送、王学武装裱的《纪晓岚砚铭言印说》,还有我自己编印的《鲸川赋》等。裸脊装有张徽贞《遇见沧州》、吴思妤《风情沧州》、孙建《芦园好风景旧曾谙》,以及我协助青县政协编纂的《御河青县》等。
综观我的藏书,既无古籍善本,又非汗牛充栋,我不是藏书家,只是一个与古为徒的无业庶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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