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阅读# 近日,南方又飘起大雨。电视上,抗洪救灾的信息接踵而来,令我想起家乡雨丝纷飞的日子。
雨的话题,大约是永远不会过时的。
宋代蒋捷有首词叫《虞美人·听雨》,流传甚广,写尽了人生况味。他说:“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此词中蕴含的沧桑之叹和心底之痛,令人简直无言可表。
上个世纪三十年代,诗人何其芳在《雨前》中写下了这样的句子:“我怀想着故乡的雷声和雨声。那隆隆的有力的搏击,从山谷返响到山谷,仿佛春之芽就从冻土里震动,惊醒,而怒茁出来。细草样柔的雨声又以温存之手抚摩它,使它簇生油绿的枝叶而开出红色的花。这些怀想如乡愁一样萦绕得使我忧郁了。”他是在说我吗?
我在村里听雨时,还是一个农家少年。从村里出来,先到更南的南方生活,后来,又到北方定居。北方少雨,只有在盛夏时节,才偶然下上几场。观雨、听雨,竟成了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有雨时,便想起家乡的雨,那些润泽、打湿了村庄的雨。光阴飞逝、人生易过,我竟也到了“鬓已星星”的年岁了。
我思念老家的雨。
——摘自侯泰而《听那山雨》,载《我听见那时的月光》(陕西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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