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书友温暖的瞬间# 2019年9月7日,在我的记忆里,是一个让人难以忘却的灰色日子。这天下午,忽然得到仇长义先生于上午因突发心脏病去世的噩耗,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难受了好长时间: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在我交往的本地有限的文化界师友中,仇长义先生是最值得尊敬的其中一位。我结识他的时间并不长,仅有十多年的时间,可是他对我的帮助和影响却是很大的。

第一次见他应该是2008年之前,他刚任文化局长不久。我到大隅首东头路北的办公楼里找的他,当时是送他一份我们单位自办的刊物。他虽是局长,却没有常见官员特有的架子,说话和善,面带微笑。我忘记具体说了什么话,但看得出来,他对待人的态度是非常真诚的。

原先虽没和他直接打过交道,但是知道他是一位笔耕不辍且成果颇丰的本地有 名的作家之一,那时他已经出版了多部专著,在国家和省级报刊发表过很多作品,县里的领导调他任文化局长是真正的慧眼识珠。我还知道他当时主编着一份《烛光》杂志,已有五六年的光景,聚集起一帮志同道合的文学同仁,影响力还很大,堪称一道靓丽的地方文化名片。

我和仇长义先生的交往早年主要体现在博客中。我为搜集整理家族文献资料建立一个名为“三月风”的博客,同时也写少量的文学作品,当然水平上没法和他写的相比。他的博客名为“夜雨西窗烛”,我们是博客好友,在他的影响下,我开始在他主编的《烛光》杂志上发表文章,每次他给与了很多鼓励。

见面的时候,他常常送我几期新出的《烛光》,我在《烛光》杂志中读到很多本地有名作家的好作品,印象深刻的,除仇先生的作品外,郑天华、李明华、曹应冰等人的散文各具特色,当然还有不少其他作家的好作品令我爱不释手。我通过阅读各位作家不同风格、不同体裁的作品获益甚多。如今我手头收藏着数十期《烛光》杂志,都已成为我珍贵的藏品,保留着暖暖的记忆。

2019年夏季,城西尚庄村正在拆迁,拆迁场地一片狼藉。我忽然发现村东头矗立的上世纪七十年代“尚庄遗址”碑不见了。仇先生在我微信上看到这则消息后心急如焚,和我一样认为石碑被人偷走了。要知道,碑上的“遗”字是走之旁+“乙”的,有着明显的时代特征,具有特殊的文物价值。直到后来这块旧碑被发现移置于龙山路西侧时,他才欣然写道:

几次寻碑碑不见,
今日赫然在眼前。
峰回路转寻常事,
万物静观皆等闲。

2019年8月26日,《聊城日报》发表了张东方的《一个纯净的人——怀念孟昭诗政委》。28日,我从微信上发出这篇文章图片不久,仇先生打来电话,问我孟昭诗政委真的去世啦。待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仇先生不无惋惜道:“孟政委走得太早了!”电话中,仇先生又和我深情地谈及他和孟昭诗政委两家曾经同年被表彰为聊城市“书香之家”的往事。

可是啊,谁又知道仇先生在为孟昭诗政委叹惋“走得太早了”之后的第十天,他竟然也“太早”地走了。他才五十多岁,正值人生的第二个青春啊!

这位像邻家和善的老大哥一样的师友猝然离世,在我内心激起了波澜,一幕幕与仇先生昔日的交往不断浮现在眼前,我不吐不快,一定要写点什么。于是,我找来笔和纸,不停地涂抹写划,最后写出以下四句文字:

世上再无长义兄,
烛光熠熠自独明。
一十八载辛勤路,
温暖人心亮小城。

我在诗后作注:仇长义,茌平文化局长,《烛光》杂志主编,刚刚过创刊十八周年。今上午因心脏病突发,英年早逝,为茌平文化事业一大损失!惜哉!诗以悼之。

仇先生和他主编的《烛光》都温暖过我的心,照亮过我的心。 仇先生走了,世上真的再没有长义老兄了,呜呼,斯人已逝,情何以堪!

20210711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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