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友收到老夫发的一包书后,拍照感慨道:“包了三层捆作粽子,哈哈哈,感谢!”书友虽不乏椰揄之意,但却是善意的,我心领了。对这包书,我是有感情的,所以在包扎上没有马虎。记得大概在1967年或次年,我尚在校园里,某一日,一辆平板三轮车载了一车旧书来到了我们楼下,许多人挤上去翻看,书来自矿院还是地院记不潸了,我从中翻捡到十几本契诃夫的小说,以一角五分一本的价格捧了回来。那时无甚书看,倒也陪我度过了一段无聊的日子。多年后,父亲下放乡村,我去探望,遇到两位在此插队的北京知青,提出想跟我借书看,我借出的就是这十几本契诃夫小说。图书馆淘汰处理的旧书经了多少人的手,肯定破损,但不想看到这些书的最终归宿是打作纸浆,它们有一个受戴见的处所,吾愿已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