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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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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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讀書# 读木心已经有一年多了,年来诸事纷扰,每每在人群里觉得烦躁不安时,总要拿起先生的书,哪怕只读读那些简短的俳句,也瞬间让人神清气爽。
去冬幽居在家,一本一本翻着木心作品全集,一辑里的封面全为纯色,二辑里的封面是木心生前亲手选取的安徒生童话故事的剪纸画。纯色似乎代表着先生剔透的心灵,而剪纸画,却又分明让我看到了一位开心自得的老头儿。好像我喜欢的作家都是这样,沈从文,钱钟书,汪曾祺,阿城……全都好玩的要命。
阿城说,艺术可以模仿人生,但是人生最好不要模仿艺术(《闲话闲说——中国世俗与中国小说》),我喜欢的作家大抵都是这个类型的。有人称赞木心的《莲花三姐妹》写印度写的非常好,拉着木心非要和他谈谈印度,天知道作者根本没去过印度。又有人说木心的《上海赋》,比上海人写的还地道,木心汗颜,他只是在上海读过几年书。木心写了欧洲很多国家,似乎他是个周游世界的旅行家,但陈丹青说,其实木心根本没去过那么多国家。木心的小说又常常以第一人称来写,总是变换身份,甚而有读者写信来追问个中究竟。
艺术模仿人生,可以任由一只笔纵横上下。而人生不必模仿艺术,又可保持生命的元气。都说明清小说充满了生命力,而其间的作者,又多是混居市井的下僚文人,他们吃的喝的都与常人无异,但一双眼睛,一颗心灵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世间百态。正是在这样的烟火气息里,才有那些旺盛的创作欲。木心幽居纽约大楼里,临窗而望,下面是异邦人民的劳碌奔波。拉上窗帘,坐到书桌前,提起笔,就一心一意构筑他遥远的故事王国。这像极了明清那些不成名的小说作者,独坐在喧闹之中,冥思苦想究竟要写出怎么样的小说才能卖到钱。但木心当然不是为了钱而写的,也并不是用冥思苦想来写文章的。甫一出国,木心卖画为生。偶然遇到同为出国留学的陈丹青,木心给他看了自己写的一篇文章,陈丹青大惊。在这个年龄堪比自己儿子的人的“鼓励”下,木心一篇接一篇的写。每次写出得意的文章,总要拿给陈丹青看,有时还大声念,也不管听的人懂不懂。
木心的文章里有剑法,字字句句都是心血酿成,无论是意象的提炼还是意境的营造,无不反复考究。木心的作品里还有兵法,诸如如何用线索串联文章,而哪些句子又是隐喻,那结构又是如何安排的,在初次阅读的过程中,一般读者并不会轻易的体察,非得再读,才能感受其中奥妙。年前在家读木心全集,我心急火燎想要赶紧读完,总要赶紧一窥作品全貌吧,读至艰难处,总会想“怎么还没看完?”后来再读,不由得庆幸,木心的文章,远不是一遍能读懂的,也不是一遍就能读完的,而这样的作品,可遇而不可求,我居然有机会一读再读,不是幸运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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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讀書# 4.28🍤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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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讀書# 这一夜,我醉得一塌糊涂,看梁上木纹变长虫,变龙,吐云,吐海,吐九川,九川成山,山成横岭,岭成巨象,象牙成溪,溪下有金鱼,鱼游金峡谷,谷开有铜门,门中有铁阁,阁内有赤座,座上空无人。

——王朔《起初.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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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讀書# 「三毛三部作」是漫畫家張樂平抗戰結束後第二年至大陸易手前三年的作品(1946-1949年)。這三部以「三毛」為主角的連環畫,為「三毛外傳」、「三毛從軍記」、「三毛流浪記」。分別發表於當時上海全國性大報─「新聞報」、「申報」、「大公報」之上。純粹以畫面去表達所要表達其意思的「純漫畫」。在那個文盲高居50%的時代人人都能看得懂....
乍看又似小人書,它卻是大陸變色以前三年中中國唯一的「漫畫人物」,尤其「三毛從軍記」、「三毛流浪記」更不能以娛悅兒童視之。因為「三毛從軍記」寫出了國軍腐化、醜陋的陳年劣根性;「三毛流浪記」更反映出國共在大陸大對決前後、大動。亂時代奇形怪狀的一面。足可從這些具象的畫面中,探討出國民黨之所以取敗的徵象,因之他的史料作用將比抽象的文字史料,予以人更直接的感受....(引自王小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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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讀書# 《王在搬书》

下午两点左右,开始往车上装书。三布袋的书法篆刻作品先装上。现有的手提袋装满。又找个布袋。把壁纸箱腾出来一个大的。把工具箱装满。大塑料袋找了两个装满。最后,又抱了几摞子。

到家,或提还扛。一趟一趟地送到五楼、六楼。累了就歇会儿。吃了两个雪糕。

搬到累时,汗水淋漓,我心里想过,我怎么会搞这么多破烂呢?但往袋子里倒换那些书的时候,拿一本,这个值五十,又拿一本,这个值三百,也就一鼓作气,接着背上去了。

书已经上完,还有两小袋子沙子。我是要堆在上书房门口防水用的。去年下暴雨时,从门口就向屋里印过水。我歇歇再扛。

看看下雨的时候,我就下楼关车窗。把沙子也分两趟扛了上来。

几个书法篆刻布袋,先放在五楼,就是为了抽出来几幅让孩子们看上一眼。这些破烂,未必值钱,我只是感觉,有些作品,还真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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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讀書# 《王在翻书》――那些狗儿

这个是方楚雄的画辑。已收到订单。拍照以留念。集子中,他画的动物很多,我就以“那些狗儿”为主,选了几张图。说他点什么呢?画中有情,画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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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讀書# 《王在读帖》――魏宇平《行草唐诗六十首》

吃了晚饭拿出来开始读,到刚才竟然一个劲给读完了。这个我用几块钱买来的字帖,是八三年出版的,一印就印了十二万余册。到现在,孔网上架的差不多有三百本。不管标价的便宜贵,只要是看着写的不错的,就能通过平台流通下去。

好诗,再配上好书法,让人读起来兴致勃勃又欲罢不能。

现在我读这本书,里面的字,不认识的已经很少了,这就是我学书法的一大成绩,认识了不少传承几千年的文字――而在实际上,现在的大多数人,真的已经做不到了。当年,我们做简化字,是为了消灭文盲。现在,书法家依然坚持写繁体字,因为我们的许多文化就在它们里面。书法不是单纯的线条、符号或者什么行为艺术,它有我们许多的感情在里面。举个例子,你用篆书随便画个符咒给外国人看,他们一定大为惊叹你的技艺,其实,那符那咒你自己也是未必懂得得,只是比葫芦画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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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讀書# 静养功——刘门的“内圣”功夫(五)

四、结语

刘门是特定历史时期儒学在民间的宗教化现象是传统文化的一种聚合,其对传统文化的保存和传播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

“静养功”不是刘沅的提法,是后世门人对其所传修炼功法的命名,刘沅只强调静养。他在其所著的《蒙训》中强调“静养未发中,动循天理则”,创立了由“存心养性”达于“至善”“纯一”直至“天人合一”的修行方式。其修行理论直接依托于《大学》,强调“静养”以“明明德”为目的,以“民”为“成人的措施(对外),以“止于至善”为“成己”的功夫(对内);修行步骤讲究“有诸己推诸人”,导引行气必须“止于至善之地”,认为“至善之地”不仅是儒家“格物致知”的出发点,同时也是“静养”修炼的筑基地。刘沅对“静养功”的功效身受其益,推崇备至并将其写入《豫诚堂家训》指出:“养心养气,小效亦可延年;成己成人,功夫全在大学”以“止于至善”之功夫,实践静存、动察,强调坚恒勤笃,知非改过,尤其是慎独。静存、动察是学习、了解和实践槐轩学说的内容的方法,路径是“道须深造,功在反求静存、复性。

从修炼“静养功”而落实到人身体上,如何理解《大学》的“止于至善之地”?“至善之地”究竟在人身体上的何处?刘沅指出:“至善之所,乃天地之门、性命之府,聚三元于此间。所谓凝道,凝者,孟子所谓有诸己,浩然之气,由散而聚也。气聚而理凝,有觉之心始渐渐归于安静,常虚静必先动察,养心循理,久久志气日以清明,精神日以强固,故充实之后,即可免于夭折。由是而内外本末,循序图功,驯至于口无择言,身无择行,即一念之动
亦绝邪思,则光辉矣,化神矣,自然而至于全德。”由此刘沅点出了静养功在人身体上的筑
基之地,循此修炼即可达到进入圣域,复还先天的境界。

刘沅致力于从儒家经典中发古圣贤精言微意,其治学注重吸取道家特别是道教丹道思想的养分,拨乱反正,倡导经世致用;“静养功”养心养气,由后天返先天,最终复性,成为刘门的“内圣功夫”。刘远的学说遂成一家之言,这是刘沅成为刘门创宗人物的根本之点。(文/赵敏)

作者简介:赵敏,哲学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访问学者、特聘研究员。(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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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讀書# 静养功——刘门的“内圣”功夫(四)

刘沅所传功法被门人称为“静养功”,是因为刘沅传功时强调,存心养性,必须以动、静,内,外相结合(即静沉动察,内外交养),静固然是动之本,但由于人心浮躁不宁,若不养浩然之气,则性无所居,心终难静。又言“《大学》言止于至善而后定静安,即此义也。果能定静安矣,则先天之性可以有诸己,由是而充实光辉以至化神”,达到至善、纯一而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他要求门人在修为中做到:内而心性,外而伦常,本末交修,内外交养。“静养功”因此而得名。

三、静养功与道教内丹的关系

刘沅之学以儒学为主,会通道家精微,认为天下无二道,圣人无二心,道家的真知灼见均与孔孟之道相合,而不能超出儒家元典的范围。他说:“道言修真养性,修即修己,养即存养。吾儒穷理尽性,心外无理,除却存心养性,又有何道。”这是他以儒为主,会通道家的见证。刘沅既提倡儒家的伦理道德,不离人伦日用之常,又主张道家的清静,恬淡寡欲,通过“静养功”静存动察的修持锻炼,最终得以复还先天境界,进入圣域。

“静养功”的修持途径,刘沅认为是“复性”也就是复还先天之性,并对此有专门的论述。他认为:“万物之理统于天,天理在人为性。性无为,心有觉。有觉之心,易随物而迁。无为之性,则本天而静。惟后天心分七情,不尽纯乎天理,故须复性。复性之学,必养浩之气。气非呼吸之气也,先天一元之理即气而寓养此元气至于克复功深,则后天气质之累全无,《中庸》所谓变、化者也。化凡气为元气,实乃尽去私而从理,理统乎天,是为复性。性复而理气浑然,不可强分,心之灵皆天之理耳目极其聪明,百骸皆成物则,自然至明至虚,可以坐照如神,亦可无善不录,天下有何难事阻圣人之仁智勇者哉?故曰,一以贯之也。”

从儒学的立场出发,刘沅认为:“圣贤之学,不外伦常,伦常本于心性。”“人秉天地正理而生,理无形,寓于神气之中,先天浑然不动者性,后天知觉运动者心。”“性者,理气之原而人与天地共者也。”但是,人既生之后,就会受后天气质拘累以及七情纷扰,因此,“性命颠倒,有觉之心非复纯一之性”;由于后天有觉运动之心“杂于情yu”,憧憧往来,朋从尔思,已非先天本然纯一之性,所以,“圣人教人以复性,为其非先天之本然,必待学以复之”。那何为复性呢?刘沅认为,所谓复性就是要由后天有觉运动之心返还先天本然之性。如果能够“得明师示以存心养性实功”,从此内外交修,动静交养,存有觉之心,养虚明之性,践人伦之实,化气质之累,使后天返还先天,性命统于一元,“而浑然粹然之性体见焉”。从刘沅所讲的“复性”可以看出它与道教内丹修炼的精微之所在—“反者,道之动”的相通之处。

刘沅的“静养功”与道教内丹对气的认知有相通之处。道教讲“一气化三清”的气化论,刘沅认为:“天命之谓性。性者,理气之原而人与天地共者也,以其所自出言之,则命。从古圣贤教人尽性必由养心。心者神气之主,而或仅以空空寂守为治心,则必废天地民物之常经。气者理所载以行,而然不究平理之所主宰与吾身所以相关之故,则人固不知此心何以与天地参,而不明言养气存心之所以然,则人尤不知此身可以与乾坤一气也。”对道家精微的吸纳,由此可见一斑。

刘沅的“静养功”吸取道教内丹修炼法,主张性命双修。他教授门人具体修持各步静养功法,根据道教内丹修炼的筑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等几个阶段,所教授的每步功法均有秘传口诀。就笔者所知,静养功有四步功法:第一步功,名为“初-功”,也称为筑基;第二步功,名为“逆流”第三步功,名为“开山”;第四步功,名为“踩水”。从第二步功练到第三步功中间有一个过渡功称为“三元”,练这个过渡功时有专门
的“三元诀”可遵循,以保障修炼者从第二步功“逆流”顺利达到第三步功“开山”。刘沅要求门人静坐修炼“静养功”,每天要有早午晚三次,每次一个时辰,事务繁忙的也可以减少次数,但每天至少得炼一次。修炼时主张门人用静存和动察的方式进行。修习静养功法之目的是要门人通过存心养性以逐渐达到止于“至善”,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以此“实功”来体悟和验证其所提倡的道儒不分理论的“正确性、真实性”,强调“纸上得来终觉浅,当知此事要躬行”。

德国莱比锡大学欧理源教授曾将已故青城山道士詹少卿所著的一首“静养功”歌谣《静养歌》作为研究资料赠给笔者。歌曰:“液如华雨落九天,轻咽缓送过五关。揠苗助长必遭害,水乳交融暖丹田。恍惚杳冥本虚无,似梦非梦觉定观。悟道无知亦无得,静见法王如长眠。”从这首歌谣内容,我们不难看出“静养功”与道教内丹修炼在方式上的相似性和一致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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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讀書# 静养功——刘门的“内圣”功夫(三)

1949年以后,由于社会的巨大变革,“刘门”在社会巨变大潮的冲击下几近湮没。川北、川南、川东的“刘门”由于走神道设教的路径对“刘门”非主流的法言坛可谓推崇备至,对“槐轩学说”文化的研习则趋于冷淡,逐渐疏远,有的甚至对刘沅的儒学思想根本不了解,走上了纯“神道”的宗教化路径。故而在当时政府打击封建迷信活动,严惩“yi贯道”的政策下,自然成为了取缔的对象,其结局可想而知。川西以成都为中心的“刘门”主
要是以学术文化活动为载体,且门人多为文化人士,人才普遍为社会所用,影响也颇为良好。据有关人员回忆,五十年代,全国上下对“yi贯道”等反动会道门组织予以取缔、严厉打击,当时的西南局川西行署主任李井泉对“刘门不了解,在听了行署副主任、民盟成员钟体乾的介绍后,决定对“刘门”不按反动会道门实行专政。这在当时的政策环境下对保留川西“刘门”和“槐轩学说”功莫大焉。

往事如烟,并未烟消云散;岁月如歌,让人可歌可泣!“槐轩学说”和“刘门”作为一种文化的现象和形态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消失”了,但文化本身是不会消失、不会泯灭的,虽历经风雨但仍潜流永存,只要时机成熟,因缘际会,就会焕发出充沛的活力和璀璨的光芒。当今在刘沅的家乡彭镇出现了标有“清水柳河彭镇,问道儒林槐轩”的广告牌,这说明提倡文化兴市的当代人民政府已把“槐轩作为一个文化热点来进行宣传、炒作,以吸引人们对彭镇的注意,同时唤醒当地民众因家乡产生过刘沅这样的文化名人本应有的自豪感(尽管这种自豪感早已远逝)。用传统文化的影响来打造城镇,吸引投资,这对优秀传统文化
的复苏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期望效果良好。

今天,对刘沅的“槐轩学说”及其身后的“刘门”进行研究的部门和人员逐年增多,中国社会科学院、四川大学、四川师范大学、武汉大学、厦门大学、台湾“中央”研究院、德国莱比锡大学都在不同的层面和领域对其进行了专门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特别是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的马西沙和韩秉方二位学者,从民间宗教的角度对“刘门”所进行的研究,是用宗教学对“刘门”进行研究的较为全面的开创之作,为以后研究“刘门”的人提供了另一条路径和不同的思路,可资借鉴。

二、“刘门”的静养功

静养功作为刘门的内修实功,据刘沅自述是得于奇人传授。刘沅说自己一生中曾遇两位奇人。一是静一道人,据述,刘沅与兄刘濖一同参加丙辰会试,自己落第,刘高中进士,
出任翰林院庶吉士散馆。刘沅伴随北上,途经紫柏山,“遇静一道人,谈修养之道,讶其与
吾儒同。道人惠《道德经注》,系纯阳子作,益疑方外假托多多”。此时的刘沅,对静一道人所赠《道德经注》一书虽有疑问,但与静一道人的一番谈话和阅读所赠之书,让他第一次有了道儒不分、实为一家的概念,这是刘沅生平所遇的第一个异人;二是路遇野云老人李果圆。嘉庆二年(1797),刘沅从京城回到家乡见家中剧变,称“归来二犹子殇逝,邻人侵越先茔,母痛孙忧,愤病益剧,愚亦疲惫殊胜如七八十者,恐不及终母之养,药饵罔效。”
这时的刘沅心情沉重,身患重病,医药无效,几近于死,对人心败坏、道德沦丧深为忧心。
在此内外交困之时,刘沅在住家附近的“逢场天”忽遇形容殊异的卖药老人,“心爱敬之,
求示延年之方”。或许是受刘沅真心诚意的感动,于是乎,遂有了老人与刘沅的一番对话和授受八年的缘分。老人曰:“人身自有长生药,尔知否?曰:不知也”老人以提问的方式引
出了生命修炼、天人合一的心性问题,针对刘沅的无知,老人继而曰:“先天虚无一气,天
之所以为天,即人之所以为人。”他告诉刘沅,天与人本是一体,均是气化之物;又进一步
阐释,“存神养气即存心养性。歧而视之,是以仁者寿、大德必寿之理不明,而却老独枉神
仙尔,返而求诸身心可也”。在此,野云老人告诉刘沅,心与神相通,存神养气的目的是存
心养性,如果将二者对立,势必不能真正理解仁者寿、大德必寿的道理。却病延年之事,求告神仙纯粹枉然,应当从自己的身心入手来下工夫,才是正道。一席话点醒了梦中的刘沅,于是“予拜而受教,荏苒八年”学得“大学实功”。此即世人传说,嘉庆三年(1798),邂逅
野云果圆老人,得授以心性之学,研习终生,遂会通儒释道三家之事。第一位奇人让刘沅从理上有所开悟,第二位奇人传授给刘沅的存神养气即存心养性的实修功夫,让刘沅学会如何“修身养性”,从此身体强壮,精力充沛。传说刘沅六十岁后始延子嗣,至八十岁共得八男一女,这在那个时代,可谓是生命的奇迹。但更使刘沅获益的,是在“精神经验”上得到的体认—即从身体实修上,体悟到了儒道两家在心性上的一致性。刘沅自述二事的经历,虽然无从考证其真伪,但其符合中国传统士人在仕途受挫后,转向道家飘逸尘外、潇洒自然的“精神价值”寻求心理慰藉的习惯性思维,也为刘沅的静养功法奠定了基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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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讀書# 静养功——刘门的“内圣”功夫(二)

“刘门”对民众的吸引单凭孔孟之道的儒学是不会有如此大的力量的。它的另一个“凝聚源”是“静养功”的内修功法和利用“法言坛”这种道教的斋醮科仪来“推及人、济幽救阳”,以道教“法事”的形式宣传儒家思想,以民众喜闻乐见、易于接受的方式来推广“槐轩学说”,扩大自身的影响力和知名度。这种“凝聚源”自然就给自身笼罩上一层神秘的宗教色彩,外加“静养功”内修产生一些超“自然现象”的效果,一般民众很自然地将“刘门”视为宗教,“刘门道”或“刘门教”之说也就在民间自然流传开来,至今都赋予了“刘门”纯粹是民间宗教的属性和名声。

“刘门”将修身成圣、成己成人视为人人皆可实现的目标,把成圣与日常人伦相结合,认为人伦修持是成圣成贤的正确途径;强调忠孝弟、亲民,止于至善,进而明明德,实现社会和谐、大同。这种理念在刘沅所著《大学古本质言》中反映得尤为充分。刘沅所著《六经恒解》,表现出他对孔孟之后的儒学持否定的态度,他在咸丰五年《一老图》的题诗中写道:“浩荡乾坤余一老,形神不逐秋风槁。六经订正付儿曹,孔孟而后知音少”,认为“宋明理学”、“陆王心学”是未得真谛,荒谬离道,宣称自己的思想学说才是直接孔孟,主张“老孔不分”的大道之学,将自己的“槐轩学说”与老子、孔子、孟子对接,表明自己才是儒学正宗,提倡“原教旨主义”以示“槐轩学说”与其他儒家学派的不同。慨叹“千古解者,未得其正义”,这既是刘沅对孔孟以后其他儒家学派的定位性认识,也是他宣扬“槐轩学说”重新勘定“六经”的必要性依据。同时,刘沅在《槐轩杂著》中对道家及其他学派均予以述,表达自己与众不同的观点和看法,正是这种学术观点的独特性,使“槐轩学说”自成家之言,在有清一代,虽无大的震动性影响,但也引起了社会的注意和反响。光绪三十三年,四川总督锡良特向朝廷上奏,报请将刘沅列入清国史馆儒林传,获得朝廷准奏。这说明刘沅个人及其“槐轩学说”得到了士子的关注和朝廷的认可,为“刘门”以后的发扬光大奠定了基础,也确定了刘沅的身份被朝廷视为儒家人物。刘沅后人至今仍然认为,后世的人将刘理解成宗教教主是误解,最起码是与当时朝廷的认定相抵牾。

民国初期,伴随“五四”新文化运动“打倒孔家店”的呼声,传统的儒家文化备受冲击,但“槐轩学说”由于地处偏远的四川,反而未受波及。尽管新式学堂蓬勃兴起,可“刘门”后人在各地所办的书塾教育并未受到冲击,也未出现生源不济、学生减少的现象,凭借教育立足于社会的影响力度丝毫没有减弱,以传统的书塾教育为特色的“刘门”继续“红火”。同样,“刘门”举行斋醮科仪,发展于底层社会的“法言坛”较之书塾教育来讲,其传播速度和影响面宽度更胜一筹,具有“外道内儒特色的斋醮祭祀活动也搞得“轰轰烈烈,兴旺发达”。“槐轩”的学问部分,在“五四”新文化运动冲击的大时代背景下并没有显得然失色,这或许是中国儒学历史宿命中的一个“类”而法言坛作为“刘门”之中非主流的“旁门左道”大行其道,更使得作为《清国史馆·儒林传》成员的刘,其儒家学者的身份在民间下层普通民众的心目中,几乎占不了什么位置,倒是民间所传刘沅乃“刘门”教通天教主”的名头,在那个时代的巴蜀底层“十分响亮,几成绝响”这大概就是很多人将“对门”认定为民间宗教的主要原因,外加后世门人中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利用法言坛祭科仪感众做财,造成不良影响,更使民众认为“刘门就是民间宗教,是以通神祭鬼为主要活动的宗教团体,“刘门”的学术成分和思想成就反倒被人们淡忘,慈善活动更被看做是宗教性质的布施行为,“刘门”的宗教印象便逐渐得以形成。为此刘咸还专门写了《告法言道士俚语》来纠偏,以提高法言坛道士的素质和形象。抗战时期法言坛为抗日死难烈士在川广做祭祀法事,影响甚大,使“刘门”赢得良好声誉,也使法言坛的活动范围扩至全川。

当时在川内各地的民间祭祀活动主要由两种人承担:一是俗称广成坛的全真教道士,是出家的道士,是专业神职人员;再就是“刘门”的法言坛道士,尽管不是专业神职人员,但是法言坛道士在民间的活动更多,影响更大,活动范围更广。法言坛在民间成为颇有影响的民间祭祀组织。每年的上元节、中元节和下元节法言坛都要举行大型的斋醮祭祀活动,尤以中元会为最,祭祀以宣传儒家的“慎宗追远,济幽救阳”的思想为主要内容。现今,在川内的一些农村,仍有法言坛的祭祀活动,“刘门”的老门人每年都举行中元会,开展活动,联络交流。在传统文化继承方面,刘沅的老家双流,一批热爱传统文化,醉心于“槐轩学说”的人,专门成立了“传统文化研习会”对“刘门”的学术思想进行研究,定期交流,现已初具规模;同时,还将“槐轩学说”推广到藏区寺庙所办的学校,用传统文化影响藏族儿童,从更长远的视阈来促进汉藏文化的交流与融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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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讀書# 静养功——刘门的“内圣”功夫(一)

一、“刘门”概述

清代嘉庆年间至民国三十八年(1949),在中国西南边隅四川,以成都地区的双流为发源地和中心,曾一度活跃着一个以孔孟思想为宗旨,办教育、搞慈善,兼顾静养修炼、举行斋醮科仪,进行民间祭祀活动的团体。民间一般将其称为“刘门”,团体内部的人则自称为“槐轩”或“槐轩门人”。

称为“刘门”是因为这个学术团体的创立人姓刘、名沅、字止唐(号青阳子、讷如居士等),而刘沅以后的历代掌门人除刘芬(字云圃以外,都是刘沅的后人,也就是说这个团体的精神领袖都是刘姓人士;名为“槐轩”则缘于刘沅早年在双流云栖里的老宅以及后来搬到成都淳化街(后改名为纯化街,俗称南门三巷子)的府第内皆有三棵巨大的古槐树,刘沅遂仿汉代长安太学有广植槐树,每年春天举办书市交易、进行学术交流,形成槐市的佚闻,将自己的居所命名为“槐轩”,在内著述、讲学,门人则将“槐轩”赠予刘沅作为“斋号”,出其门下者都自称为“槐轩门人”或“槐轩后学”。

清代至民国,“刘门”不仅在四川有影响,还传播到国内的山西、福建,国外的朝鲜、越南。另据《清国史馆·刘沅本传》记载,入刘沅门下“著弟子籍者,前后以千数。成进士登贤书者,百余人。明经贡士,三百余人。薰沐善良,得为孝子悌弟,贤名播乡闾者,指不胜屈”,故而民间有“入其门者,必有所得;出其门者必有其成”之说,可见“刘门”在当时的影响颇大。“刘门”最为兴旺的年代,是在民国时期第四代掌门人刘咸(字执掌“刘门”期间。当时,四川的许多知名人士都纷纷向其拜门,加入“刘门”,自称门生。清代,山西的晋商和福建的官员林鸿年尽收刘沅遗著,还将刘沅后人编著的刘沅著作《槐轩全书》带回家乡付梓,宣传“槐轩学说”。闵人称刘沅为“川西夫子”。刘沅后人著名学者刘咸炘(字鉴泉)去世时,朝鲜的“刘门”弟子宋云龟亲到成都悼念,可见“刘门”在海外也有一定影响。

刘沅后人秉承刘沅不乐仕进,隐居讲学,会通三教,将儒家心性之学与道家内丹功法冶于一炉,且更加注重经世,创办“尚友书塾”以儒门之教普及于社会下层,设立“法言坛”济幽救阳,徒众甚盛,并编辑《槐轩全书》行世,使刘沅在后世门人心目中俨然宗师矣“刘门”后人,也人才辈出,其子刘文(字子维)能传其道,在医学上造诣独特,著有《圣余医案》;刘桂文(字云坳)是光绪年间川籍京官的知名人物,与戊戌六君子中的刘光第交往甚深;门人郑钦安是中医“火神派”的创始人;孙子刘咸炘更是一代天才学者,在学术界享有盛名,备受陈寅恪、蒙文通、萧箑父、唐君毅等学术大师的赞赏和认同,其所著的《推十书》至今都为学者们所推崇和研究;刘咸焌、刘咸荥(字豫波),以及女婿颜楷,都是名噪当时的俊杰之士;当代的刘家后人刘铸之、刘佩瑛、刘勤晋为国家的科学事业做出了不朽的贡献;刘伯穀、刘东父、刘奇晋、刘文晋在教育和书法、音乐上造诣独特;重孙辈的昌臻法师(张耀枢)也是当代的高僧大德。

“刘门”的门人在四川的影响颇大,著名者有四大支:北有李松山,南有孙海山,东有刘宝成,西有刘沅后人。“刘门”的这四支,在川内各地兴义学,办慈善,以“法言坛”为祭祀机构,以各种名义的书塾为教育单位以多种形式的善堂为慈善机关,在社会上层和民间基层都有广泛的影响力,从而成为当时社会颇具规模的地方教育、慈善团体。这也难怪在上个世纪20年代会有那么多四川名人拜门加入“刘门”成为弟子。成为“刘门”弟子不仅
有世俗人士,方外之人的和尚、道士也加入“刘门”成为弟子,有名者计有:草堂寺的禅安、纯一和尚,青羊宫道士刘教宾(拜刘子维)、赵永安(拜刘仲韬)、陈永栋(拜刘晦愚)二仙庵的道士孙竹筠,青城山道士易心莹(颜楷),连山东青岛崂山的道士也不远千里慕名来投,这也说明“刘门”在传统文化(儒、释、道)方面的影响力度“刘门”弟子在各处也著书立说,吸纳群众,用“法言坛”的斋醮科仪进行祭祀活动把社会底层的民众从单纯“神性”信仰的价值取向上争取过来,从而使得“刘门”在民间底层拥有大批的信众和支持者。民间把认同“槐轩学说的团体称为“刘门”或“刘门道”是基于这个团体有“静养功”和“法言坛”这种斋醮祭祀活动的组织。自然而然,“刘门”在那个时代的巴蜀地区也就成为家喻户晓的社会团体,“刘门”的理论学说和一系列的慈善行为,为“刘门”在民间扎根、深入民心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故而从清代到民国,作为当时的社会团体“刘门”得到了那个时代“上齐红顶子,下至讨口子”的一致认同和赞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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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讀書# 馬相伯。蔡元培和陳寅恪三位。他們的信仰和追求。理念和學說。自我定位和社會評價。都有很大差異。卻都是蓋棺可以論定的大師...

陳寅恪則以純學者而名垂青史。他於清末民初在日本歐美長期留學。他不在乎學位。卻在乎追求新知。因而成為在瑞士聽過列寧演講的第一個中國人。

他對古今語言文字掌握多達十七八種。他對中西社會歷史的認知。在同輩中幾乎無人能及。以致他沒有學位沒有論著。被新成立的清華研究院聘為導師。

而經他指導或聽講的研究生。以後多半成為名聞遐邇的大學者。並終身以曾名列陳氏門墻為榮。其中便有我的本師陳守實教授。陳寅恪的歷史論著不算多。但大都成為文史研究新門類的開山名作。

然而作為文史大師。他留下的最大遺訓。莫過於作為學者。必須具有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他說到做到...

他在解放初拒赴海外。甚至拒赴香港。證明它是真誠的愛國主義者。但他恪守學者的人格獨立和思想自由。也使他付出了巨大代價。他雙目早盲。在晚年仍憑驚人的毅力。寫出了八十二萬餘言的《柳如是別傳》。

——《真的大師 馬相伯 蔡元培與陳寅恪》(朱維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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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讀書# 世上何曾有五濁。我心無奈見貪嗔。眾生與我都成佛。始識廬山真面目。

我相人相眾生相。萬障皆從差別生。相對論銷成絕對。渾然一片大光明。

萬戶千門各自投。一經一論任人修。收心也許持名號。但悟何妨參參話頭。

——《日記·佛學》1937.3.31

好兒童。好兒童。未來世界在掌中。若非今日勤準備。將來落伍憾無窮。

好兒童。好兒童。而今困難正重重。後方多盡一分力。前方將士早成功。

——《日記·兒童歌》1939.3.31

王雲五先生在哀傷之餘。悄悄問我。蔡先生有無遺囑。可能需要加以發表的。我找到一個適當機會。問過姑母。顯得由於蔡先生自得病至逝世。過於為時匆促。生前並未有此安排...

在我所能辨出的一些斷續句中。我很清楚地聽到他曾幾次吐出。科學救國。美育救國。一些字。這也許便可作為他的最後遺言了。

——《蔡孑民先生的最後遺言》(周新先生)

學海眾流歸。今也則亡。聞者盡為天下惜。

家山多壘在。往而不反。傷哉未見九州同。

——馬一浮先生輓蔡孑民先生聯

 

鴻文碩學。才邁古人。處為大儒。出為元老。

革命策勳。公忠體國。澤滿天下。哀滿中原。

——吳鐵城先生輓蔡孑民先生聯

 

道德救國。學術救國。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中央研究院同人輓蔡院長聯

 

教三千弟子。開五四學風。革命隱賢潛勢力。

痛元老凋零。灑蒼生涕淚。招魂重整舊山河。

——李應林先生輓蔡孑民先生聯

 

百世導師精神不死。

半生知己印象永留。

——王雲五先生輓蔡孑民先生聯

 

以教育始。以教育終。何讓王者師。艱巨未念同造化。

在門墻中。在門墻外。都執弟子禮。辛勤不斷慰先生。

——嶺南大學輓蔡元培先生聯

 

學識貫中西。領導羣倫資碩望。

生徒滿天下。彌留片語見深心。

——廣州大學全體教職員輓蔡孑民先生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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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讀書# 《緇門崇行錄注譯》序

 

古人有言。得人則興。失人則亡國。故欲振興佛教。必須培養僧才。而僧才之培養。尤須重視道德教育。蓮池大師說。人道未全。焉知佛道。即使利根多慧。而慧彌多。障彌重。將安用之。

或曰。今日各地佛學院。已注意到學修並重。但觀近幾年來佛學院畢業之僧青年。除極少數有道心者注意德行外。絕大多數是重學輕修。有文無行。甚至轉業還俗者有之。實堪隱憂。福建佛學院有見於此。決定將《緇門崇行錄》列入課程。以資培養僧青年之德行。余深為隨喜讚歎。

或曰。今日是現代化之時代。還講古人古事。豈非迂腐。余謂不然。且看所錄古德之言行與今日之時代精神並不相違。例如古德清素與艱苦之行。正合中國人民艱苦樸素熱愛勞動生活作風。亦合今日提倡廉潔奉公。反對貪汙腐化。又如古德尊師與遲重之行。亦合今日提倡尊師重教。尊重知識分子及精神文明之建設。又如古德孝親與忠君之行。亦合今日提倡贍養父母。愛國守法之精神。又如古德慈物與感應之行。亦合今日提倡社會福利和糾正社會不正之風。

總之。古今之道。其理一也。古德各種嘉言懿行。既是佛教優良傳統。亦皆符合今日時代精神。乃至盡未來際。都值得今後長期學習。

此《緇門崇行錄》選讀原本是明代蓮池大師著述。又經近代弘一大師選錄。今由福建佛學院演蓮法師編寫注釋和譯文。便於初學閱讀。希他方佛學院亦可採取為德育教材。並願閱斯書者。熟讀深思。身體力行。佛教幸甚。眾生幸甚。

茗山

公元一九八八年夏寫於南山廣化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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